至今为止,只有霍采瑜才给他如此无法比拟的安全感。

心中暖意盘旋散开,似乎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涌了上来,但在触及心湖水面之前便像墨痕入水般转眼消散。

李锦余抿了抿唇,把手慢慢放到了霍采瑜的掌心。

哪怕将来他和霍采瑜终将有一日兵刃相见,至少在现在,他还是愿意相信霍采瑜此刻说的是真心话。

霍采瑜唇边微微泛起一丝笑意,握紧了李锦余的手,扶着他向沐清池的池边走去。

“陛下方才摔痛了么?”

“嗯……”

“回去臣给陛下抹些跌打药酒。”

“唔……”

……

李锦余摔的那一下不算太重,活动了一下腿便感觉不到多少疼痛感了。

霍采瑜得到允许摘下束缚眼眸的缎布时,便看到他的陛下身上穿着里衣,头发扎在头顶,脑袋上整个包裹着一块硕大的黑底金纹软巾。

霍采瑜目光凝聚到那块软巾上。

李锦余注意到霍采瑜的目光,微微咳嗽了一下:“许是在池子里泡久了,朕有些头晕。”

他也不知道霍采瑜信不信,干脆不去想,只道:“天色不早,霍爱卿睡吧。”

似乎想起了什么,李锦余又强调了一句,“明日早朝朕就不去了。”

霍采瑜这下真的一怔:“为何?”

为了解决丞相派的舆论反击,他还有几个方案需要在早朝时和陛下商议呢。

李锦余不好说自己的耳朵都长出来了,戴平天鎏金冕遮不住,灵机一动,重新拾起自己很久没用的任性人设:“朕就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