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说这个?

李锦余的耳朵瞬间抖了一下,甩起几滴水珠,紧张地提起心。

——难道霍采瑜发现什么了?

霍采瑜看不见,却好像清晰感知到陛下脸上的防备,继续道:“陛下不想让臣知晓的事,臣也绝不会主动挖掘;陛下的意志便是臣的意志,陛下的意愿便是臣的意愿。

“臣愿与陛下休戚与共、异体同心。因此,陛下可尝试信任臣、依靠臣——无论何时何事,臣都将是陛下的依靠。”

他知道他的陛下有秘密,能理解他的陛下成长在虎狼环伺的环境中,必然对任何人都有防备之心。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陛下只是“皇帝”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象征;可对他来说,陛下除了“陛下”之外,还是他心中唯一的、清澈的那心尖上的人。

他不敢妄言永远,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愿意为了他的陛下付出一切,愿意强行按捺下所有的好奇与不安、强忍着想要靠近陛下、拥抱陛下的冲动,停在陛下觉得安心的距离之外。

霍采瑜希望他的陛下能够多信任他、依赖他。

他愿意为他的陛下撑起一片晴朗、安全、温柔的舒适区,让他的陛下可以开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必顾忌谁、戒备谁,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流露出那种脆弱、恐惧的神情。

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他的陛下说,可又怕他莽撞的心意会让陛下退缩。

那些更加灼热、沉重、惊世骇俗的语言,他都埋在了心里。等着有一天他的陛下愿意接纳他的时候,再对陛下亲口说出来。

李锦余呆呆地仰头看着霍采瑜。

周围水雾氤氲,霍采瑜的面容依稀有些模糊。

水珠从霍采瑜扎起的头发上滴下,落在他坚实的肩膀上,顺着肌肉的纹理滑过,一路描摹着胸肌和腹肌的轮廓,最后没入因被水浸透而紧紧贴在腿上的亵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