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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定不下心,又被父亲拘着,这才把家中藏书看了个大概,还真没细想过如何看待的问题。”

乐谣有些了然,又有些遗憾地点点头。

她道了句“我知道了”,又亲自将老人送走。

关起了门,荆殊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询问道:“那些书到底有什么蹊跷,值得你这般小心?”

乐谣问:“方才你也看到了一点,你觉得如何?”

“我看的那本跟农耕有关,里面画了个古怪的耕犁,说是前朝常山一带的东西,用来翻山间崎岖地方的耕地有奇效。”荆殊回答道。

他也没发现其中的古怪之处:“就这样一个耕犁,怎的,有什么问题吗?”

“唉。”乐谣叹着气摇了摇头。

她问:“你难道不觉得这种事情意义重大吗?”

“意义重大?一个耕犁吗?”荆殊也有些理不清她的想法了。

“不仅是耕犁的事情。”乐谣指着那堆书说道:“这里面记叙了很多工具和新配方,多是前朝的遗留,而我还未在本朝看过。

“前朝距今已经有近百年,这段时间天下并不太平,一直在打仗,很多本该被传承下来的东西都流失,难得关家的祖先曾倾尽家财收集这些,真是一份大功德。”

荆殊还是有些搞不明白。

这个时代的人,甚至是读书人,对于这种科技类型的东西都是看不上眼的。

“看不出来你也有藏书护书的志向。”荆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