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若论这一点,寻常人恐怕难以企及了。”
“哦?居然有这般新鲜?天天有新花样?”管事挑了挑眉。
他摩挲着手中的铃兰绢花,想了许久,一直到要进入莫绣娘的院中,才又问道:“你们方才说,这绢花能卖上多少钱?利润几何?”
“这些小玩意能卖上多少钱?”张虎弯着腰看着乐谣篮中的东西,轻蔑地询问道。
乐谣将篮子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见张虎似乎不愿罢休,她抿了抿唇,开口解答道:“绢花一到五文不等,客人要买几朵吗?”
“五文,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虎捂着肚子笑开了。
他狠狠笑过一通,又盯着乐谣问道:“小丫头,你该不会就指望这些东西帮你赎身吧?这些破花?”
乐谣冷静地盯着他。
她努力不把张虎当成是那五贯钱契书的催命符,只淡淡道:“我今日已经收工了,客人若不买,便请让开,让我过去。”
听她在自己的威压下还能口齿伶俐地说话,张虎下意识便要来掐她的脸。
但乐谣并不惧怕他,微微后撤了一步,直接躲开了。
张虎“啧”一声,将手在自己衣角擦了擦,直起了腰:“你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作为一个年近而立的成年人,他也不屑于当街为难一个小女子,于是只口头又警告道:“时间你还记得吧?十天后,记得自己送到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