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还在怀疑人生的小助理下意识回答, 并且回头看向小九：“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小九面带笑容再次重复了一次：“我是想问你, 对于人类的身份是怎么适应的，在变成人类之后又是怎样学习人类世界的东西的, 还有就是你觉得鲸头鹳适合什么路子的生活方式啊。”

……这个问题，小助理欲言又止好几次，看着小九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道数学题：“我一直就以为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啊, 你应该问我对于妖精身份是怎么适应的，以及鲸头鹳我感觉就卓哥之前的建议就很好。”

小九摆手，开始怀疑自己找的两个军师其实都是狗头。

简直无法沟通。

“我新朋友到底哪里呆了！”小九跳起来跑到已经吃到餐桌另一头去了的鲸头鹳面前，他双手捧住鲸头鹳白皙的脸冲着小助理：“你看他呆吗！”然后又使劲儿给掰向卓鱼京：“呆吗！”

他把少年的脑袋掰回来面朝自己，刚刚在吃东西的少年触不及防被他大力按压住脸颊，中间殷红嘴唇不受控制变成了一个长条的0，一双水润润但略显呆滞的眼睛眨巴眨巴，泛出一朵开心的花朵。

少年用力朝小九笑笑，伸出右手把自己手上抓着的一根菜叶塞进0形的嘴里嚼巴嚼吧。

小九沉默片刻，痛心疾首推开少年：“你变傻了。”

少年不知道小九的表情为什么变得如此惨痛，他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无声的安慰——他又将下巴放到了小九头上，为此他还特地踩上了椅子，整个人用力前倾，稳固住摇摇晃晃的自己才勉强没有摔倒，嘴巴依旧嚼巴嚼吧吧。

小九终于发现自己当初的滤镜可能真的开太厚了，现在无死角直男摄像头出来，他相信鲸头鹳看起来是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