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好几日了,怎么还在说比赛的事呢,听着都烦了。”一穿着织锦淡黄长衫的少爷说道。
“在说秋烟呢,听说御史大人家的公子前几日硬要她一起去猎虎。”同桌人好心说道。
“这真他妈开了眼了, 什么狗脑子想出的主意。”刚刚还说厌烦了人立刻加入战场开骂。
万开济沉默地吃着饭,对于听到的事情却竖起了耳朵,神情微动,似乎有商机在里头。
万开济仔细听了众人的闲言,越听越觉得自己更进一步的机会来了,匆匆吃完饭就带着手下各路打听消息去了。
小金陵。
“实在不好意思呐公子,月夕近段时日确是没空了,这都排好日子了。要不这样,要是有客没来,一定立马知会您如何?”
小楼里王妈妈谄媚地笑着,弓着身子对着一位少年郎赔笑,听到王妈妈这样说,他也没法子,嘟囔了几声便离开了。
待客走了,王妈妈立马收起笑容,板起了脸,嘴角不屑地撇着,对楼里的随从说道:“日后这种脸嫩拿不出钱的娇娇公子就回绝了,如今月夕可不是谁都能见的角儿了,拿捏起来懂吗?”
随从们应下了,楼上月夕正吃着喊人跑腿买来的玉带糕,还带着热气,软和清甜。
王妈妈扭着推开月夕的房门:“月夕啊,今晚龚和王府的嫡二少爷来,可得准备着啊。”
月夕点点头,又见王妈妈拧着手帕说道:“你一人这些日子也辛苦了,今儿个晚上把翘兰也带上,让她弹弹琴,也在贵人面前露露脸。”
月夕捻起一块糕果慢慢吃着,听到翘兰这名字,倒是不经意想起一桩旧事。
她被王妈妈捡回小楼之后,囫囵着养大了,荷包里干干净净,有点银子也都被王妈妈收走了。
等年纪稍微大一些,便和其他的姑娘一起开始学狐媚手段,怎样捏着嗓子说话好听,怎样侧脸笑好看,一个学不好便是荆条伺候。
月夕倒不觉得苦,毕竟小楼是她的容身之所,能这样也不错了。
翘兰是不一样的,她学的是琴棋书画,因为她是小楼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王妈妈寄予了很高的期望,颇受宠爱;能穿最时新最漂亮的衣裳,甚至还有客专门给她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