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推迟近一个月?
梁彦昭愣住,手上哆嗦一下,茶盏盖碗“吧嗒”掉在地毡上,发出声闷响,“嬷嬷,您说什么?”
“老奴是说呀,”赵嬷嬷弯腰捡起盖碗,见梁彦昭这样就想笑,“太子妃大约是有孕了,殿下还是唤个医正来瞧瞧。”
“哎哎哎,孤知道了,”梁彦昭起身,正想大声唤外间的福生去传医正,想到宁歆歆还在内间睡觉,便大步出了门吩咐:“福生,传刘医正。”
随后,他便开始慌乱地在外间踱步。
最初的震撼过后,梁彦昭心里便只剩了忐忑,怀了孩子自然是好事,但是妇人产子,一脚踏进鬼门关,他害怕,不敢赌。
他宁可此生不要孩子,只穷尽此生剩余岁月与她厮守,年老之时过一个旁支子来继位即可。
虽然歆歆总在衾被之内跟他说——
“我在司医监当值那几日,被几个医正轮着号过脉,都说我这体质不寒不燥,极易受孕呢。”
“田婶子他们也说,我腰细胯宽,那啥,屁股也大,肯定好怀、好生。还说我年纪不大,身段却不错,生子该不会吃多大苦头。田婶子给好些妇人接生过,有经验的,咱们可以信她。”
就这么哄着他,一次次把炽热释放在她体内。
道理是都懂了,但如今事到临头,却怎么还是如此心慌呢?
梁彦昭开始悔恨懊恼,怎么就被歆歆哄得晕头转向?怎么就没把持住自己?
心间烦躁,越琢磨越甚,他抓住福生问:“刘近平怎么还没来?可是马车半路坏了?”
福生心说,这才多久啊,刘医正又不会飞但瞧见主子爷脸上的慌乱,还是不住点头,“奴婢这就去催,这就去催”
刘医正也参加了晚宴,此时刚刚到家,凳子还没坐热就又被人传了来,一路驱车疾行,一刻刚过便到了太子府上。
“殿下,下官到了,到了!”刘医正提着药箱,边跑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