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苏经过被人不要命地死掐人中后,如今已经还醒过来, 脑袋还晕晕乎乎, 见宁歆歆进门, 挣扎着想起身,“太子妃,我无碍的。”
“无不无碍的, 也不是你说了算,”宁歆歆按住红苏, 薅过她手腕子把脉。
啧啧啧,这脉相往来流利, 应指还未如珠滚手, 却也似气泡汩汩, 可不就是刚刚受孕的滑脉?
要是日子往前倒退几天,宁歆歆或许还真的把不出来, 但是经历过杨妃那茬, 这种月份浅的喜脉, 她简直熟得不行。
仔细算算,他俩正月底成婚,如今也不过三月中旬, 成亲十来日红苏可就去杨妃身边伺候了, 合着还是个蜜月宝宝?这也太牛了。
看看人家, 再看看自己——
也难怪那个便宜爹觉得梁遇明不行。
她一番心底感叹,完事儿略一沉吟,起了个捉弄人、兼具考验人的心思。
收了迎枕后什么也没说, 起身叫了砚青出门,“砚青,你要做好准备。”
梁彦昭正在外间饮茶,闻言一顿。
砚青更是傻在当场,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太子妃,求您救救红苏,我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都行,您都能治了殿下,肯定也能救得了红苏”
宁歆歆抬手拉住他,“砚青,恕我无能为力,这一科,我不熟”
“啊?”砚青更慌了,又跑到梁彦昭面前,“爷,您去请刘医正来行吗?求您了爷”
砚青没反应过来,梁彦昭却懂了话里意思,歆歆不太熟的科,乃是女科,红苏泰半是遇了喜。
见人慌成这样,梁彦昭瞧着不落忍,便抬头:“歆歆,人也考验够了,抓紧与他说实话吧。”
“你怎么知道呀?”宁歆歆笑嘻嘻凑到梁彦昭身边,“砚青看你急的,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做好准备——当爹了,养孩子可好费银钱,你要努力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