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梁彦昭正做贼一样批完了密信,刚刚将原件扔进了火盆里焚了。
此时正举着自己婚前书就的那封《放妻书》看,预备着看完便一道焚了去。要过年了,该处理掉了。
如今再看自己当时心迹,难免发笑,那种将死之人看淡世间种种的心情,他已很久没有过了,如今的自己只盼着能身体康健,与娇娇儿多过一日、再多过一日。
恰这时,宁歆歆推门而入,“遇明”
梁彦昭一听这动静,便开始手忙脚乱地藏纸页。
宁歆歆哪儿肯依?知道又是他在偷摸处理事务,心里有气,便围着轮椅转,生生从梁彦昭后心里掏出来了已皱巴巴的纸页。
掏出来一看,哦《放妻书》。
宁歆歆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在回密信那些玩弄心术的事情太费心力,于养伤无益。
等等——
《放妻书》?
这就好玩了,让我看看。
“某梁彦昭,谨立放妻书,”宁歆歆清了清嗓子,边看边读,哟,开头写得还挺谦虚。
可梁彦昭这厮,写的放妻书生僻字太多,她有点认不全。
“歆歆”梁彦昭听她读,脸都红了。
宁歆歆抬头睨他一眼,“莫吵,吵得我都不识字了。”
本是存了逗惹梁彦昭的心思才读这个,可越往下看,她心里越不好受,便再念不出口。
“余身疾重福薄,难堪娘子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