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笔迹,眼里几乎又要涌上泪来,“摆驾重华宫。”
——
重华宫内。
整个重华宫内各人低头忙碌,却又井然有序,最闲的两个人,便是已昏迷在床上的梁彦昭与坐在床边眼圈通红的皇后了。
宁歆歆正皱着眉、执着笔,在圆桌处与几位医正商议梁彦昭的伤情。
皇后看了心里有些发酸,昭儿刚遇刺那日,歆歆还叫了一声“母后”便哭得睁不开眼,如今不过几日,竟坚强了这么些个。
但她能做的,却只有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不时换下他额间的冷水帕子。
“发热是因着伤口发炎,”刘医正皱眉,“明明昨日里还好好的。”
“大约是因为去了趟天牢,”宁歆歆道。
辛医正摇头,“那里潮湿阴冷还肮脏,确实”
“我想想,”宁歆歆拿笔杆敲着头,“让我想想。”
她记得有个极管用的外用方子,不过平素用不到、时间太久有些忘了,“内服的药方已经定了,外用的大家都写写,再择一个出来。”
想了半天,宁歆歆终于记起了外敷内服均见长的七厘散的方子。
众人商议一番,立即着手去准备了。
此时,内服药已煎好,皇后一手素帕端碗,一手执勺喂了半天也喂不进去,急得直掉泪。
宁歆歆走到床前,掏帕子擦去皇后脸上泪水,接过药碗,“母后,儿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