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歆仗着全身最后一点子气力吻了吻梁彦昭,迷迷糊糊道:“夫君,我要睡了。”后便阖上了眼。
梁彦昭见她身上红晕悉数退去,脸上神色也算安详,知这大约是药力散了。
他一颗心总是收回了肚子里,又打湿了热帕子,为她认真清洗,看到她为了保持清醒而在手心里掐出的血印,也看到她自己掐到青紫的腿。
这些自予伤痕同梁彦昭才予她的红妆在一处,刺得人眼疼。
梁彦昭深吸一口气,收了帕子给人换上全新的亵衣,盖严棉被,落帐熄灯。
而后重穿好了衣衫,一脸肃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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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皆传,十一月初六夜,淑惠公主生辰办得场面又顺利。
烟花雨过后,各邦青年才俊吟诗作对、弈棋作画,各显其能。
曲水流觞里斗飞花,两刻方休。
建平帝大喜,赏赐一重又一重,还盛情留诸位后生于南潞再游玩几日。
众人俱是欣然应允,仅一人例外——
北铉长宁侯世子素赟。
当夜席面上了第三道,世子突发恶疾,急需回北铉取救命的药物,天不亮便持着彦昭太子亲签的路引出了阊都。
无独有偶,南潞太子妃当夜亦因病离席,彦昭太子随其一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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