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阿弥陀佛,久仰大名。”宁歆歆也回。
“小友,今日怎来了?”净宽法师手指对面蒲团,示意他二人落座。
“净宽师父,遇明今日,有一事要问,有一事相求。”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净宽师父垂眸,话里话外却直指宁歆歆来处,“既来了,那便是该来。”
梁彦昭闻言仍不放心,又问:“师父,内子如此逆着时空而来,于阳寿或是其他,可会有折损?”
“她本就为你而来,归处怎样,全看你福缘如何。”
梁彦昭此时便悟了,忙低头道谢。
后又道:“师父,遇明还有一事相求,内子之外祖已然西行,于近日入内子梦,遇明想求请师父做一法会超度。”
净宽法师现今年事已高,更多是闭门念佛拜佛,亦或是讲经说法,多年不曾亲自主持法会,但听梁彦昭这般相求,却也仍点头允了。
“师父,”宁歆歆拘谨又端庄地坐在梁彦昭一旁,小心开口询问:“外祖母入梦,可是像俗家说的那般,是在那边受了难为、缺了银钱?”
净宽法师看向宁歆歆,“施主,岂不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什么意思?宁歆歆有点不懂。
她试探着恭敬发问,“弟子愚钝,还望师父明示。”
“梦境所现,常不在鬼神,”净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宁歆歆,“而在乎人心。”
宁歆歆还是没懂,却不好意思再问,只道了声谢便不再言语。
过后,梁彦昭与净宽法师细细议了仪轨,又论了一部佛经,弈棋一局,方带着宁歆歆拜别净宽离了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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