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红苏这样子,也不好背了她好心,便说:“这事容后再议,现下最要紧的,先跟我一起去把那株芍药刨了去。”
三人雄赳赳、气昂昂赶去花园,二话不说就把那花给刨了,只是这花种了有些年岁了,一经出土便留了好大个坑,属实是难看。
花匠在一旁苦着脸问:“还请太子妃明示,这地方该再用什么花木填起来?”
宁歆歆拍了拍手上的土,“改天我让太子给你参谋参谋。”本来就是他惹的事,最后合该他出面收尾。
花匠却以为宁歆歆是在敲打他没个眼力见,登时便跪下了,“太子妃折煞小人了,小的不敢。”
“嗯?”宁歆歆看了看手上,到底也没拍打干净,便打消了拉人起来的念头,“快起来,我说真的,我不懂花,这里种什么还是由着殿下定夺。还有这芍药,也别就这样扔了,看看府上谁愿意挪回家便给了谁去。”
长这样好的花,没必要因为人的龃龉遭无妄之灾。
花匠连忙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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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花除了,宁歆歆的开心又上一个新台阶。
回院便去了小厨房,先发面给梁彦昭蒸上一笼牛奶小馒头,又煮了皮蛋、腌了肉丝,拿砂锅炖上了一锅白粥,预备着做皮蛋瘦肉粥。
正巧,这会儿砚青也从书房过来,“太子妃,殿下说午间要与众位大人一道用膳,晚膳再陪您一起用。”
他现在很忐忑,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如何,当时殿下避人将他叫到一旁,嘱咐他传话时一定要好好拣字酌句,莫惹得太子妃不高兴。
“真的吗?”宁歆歆击掌,“太好了太好了。”
梁遇明真是懂事,他如今病了,餐食必要比平时更清淡,这种病号饭,宁歆歆是真的不乐意陪着一道吃。
砚青:为什么会是这样?主子爷到底在担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