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诃扫了一眼宋常静的表情,见她已经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

可见那通敌的小情人确实已经不在这儿了。

“苏公公都审过了?”

“都审过了,都说不是,也都只是有嫌疑而已。奴才跟各个太医都查过了,是酒杯里下的毒,这些——是全部经手过酒杯的人了。”

“你确认是全部了?”

“一个一个排查的,是全部了。”

那就不对了。

林诃有的想不通,若是这里的人都是全部了,却没有和下毒有关的记忆,那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呢?

在宋常静的记忆里,那个叫虞尧的确实是扮做了女人混进了宫女里。

这是他们的计策。

难说……那个虞尧并没有按照他们原来的计策实施计划?

“今天服侍皇上的,是哪些人?经手了酒杯的,也有陪酒的歌女吧。”林诃轻咬着下唇思考着,她这个动作着实是不怎么老太太。

但她本就不擅长断案,又不似上回有那么合适的视角,着实是麻烦了些。

“今儿服侍皇上的……也死了。”苏公公凑到林诃的身边来,低声给林诃说着,没叫别人听见。

说明陪酒歌女的死还没有传出去,担心这些宫女们听了出乱子。

“知道了,带我去看看。”

“嗻。”

苏公公把林诃引到了屏风的后面,一穿着分外不检点的女子躺在那儿,七窍流血,一看便是剧毒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