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墙根下的那位还在叫卖着糖葫芦,小孩子甜腻腻的声音叫着想吃。

这本是市井的热闹。

可窗外的喧闹和室内的寂静一比,又显得格外的刺耳。

纪兰笙僵硬的攥紧了手,她不清楚薛平喻这是何意,她唯一明白的是他们已经撕破了脸皮,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再去装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眼底里溢出来的贪欲已经将他暴露了体无完肤。

她之前认错了人,但幸好看清的不晚。

可现在这个情况,依旧让她手足无措。

她的手心因为紧张溢出了些汗,她警惕的看着面前十分陌生的男人,咬着牙问了一句:“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你费尽心机藏了这么久,弄足了口碑,现在又来这样,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纪小姐你啊。”薛平喻并没有被激到,反而是不紧不慢的跟纪兰笙在这儿有来有往的说话。

他并不急着做什么,今日纪兰笙必是他的囊中之物,小姑娘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不晓得多给自己留条后路,这么大的鸿门宴也敢自己一个人来。

那他就不客气的收下这份礼物了。

可纪兰笙总不能真在这儿就跟他动手,薛平喻是官家人,当官的看不起做生意的,她若是先动手了,想洗清了自己还不得把整个纪家都搭上去。

说到底都是她太过自负,当了几天家差点狂的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忘了自己不过是一届女流。

“女流又如何了,她就这样磨磨唧唧不知反抗,还真等着被那男人吃干抹净不成?”林诃扫了一眼场下两人的心境,大概对现在的状态有了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