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爹爹倒下去的那一刻,纪兰笙的脑子是蒙的,她下意识的叫人去请大夫,又差人去打听西南的事情。
“是家里疏忽了,这些年家里没人出过远门,早该找个镖局一路送着。”纪兰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派去打听西南事情的人还没回来。
大哥出事儿的消息传回来就只带了生死未卜这四个字,究竟如何着实是让人忧心。
“倒也不是疏忽了,大少爷这次出门也没带什么货物,就是去走一遭哪能想到如此。而且,近些年也没听说过西南有什么土匪流寇,怎的就碰上了呢。”
纪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户人家,虽然也有配备一些能打的家丁,但若是真的碰上大批量的土匪流寇,到底是不够看。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纪兰笙拍拍溪兰的手,叫她先扶她起来先去看看纪老爷怎么样了,“我不认为是土匪流寇,如今天下太平,前些年官家剿匪的成效很好,哪可能这么寸就叫我们碰上了余孽。”
刚接到消息的时候纪兰笙两眼一抹黑,如今这会儿已经算是冷静下来,便越琢磨不对劲。
给纪老爷看病的郎中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等着主事儿的人。
纪兰笙向那老郎中微微欠身:“家里没人了,如今能说话的就我一个,有些事情还得我安排好了才能过来,让您久等了。”
纪家在临平镇还是颇有威名的,大家都知道纪家人丁稀少,如今大少爷出了事儿,老爷又病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落在了一个姑娘身上,说多说少都有些不落忍。
“老朽也没什么事儿,等一等也无妨。”
“我父亲如何了?”
“纪老爷就是急火攻心,但到底是让了年纪,这一次怕是伤了元气,还得好好调理才是。”说到底纪老爷身子硬朗也没什么大病,只是受了刺激才会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