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同纪老爷聊到很晚,城内的那些,倒是说通了纪老爷,把城西那边的地开了,种些成熟快的,倒也来得及能续上。

但是地到底是不怎么肥沃,不然也不会荒置了那么久,也就勉强叫他们自给自足些。

但是知府贪得那点救灾粮,到她家来谎称官家没有粮,想叫商会多出点力。

纪兰笙倒是想救,但是实在是力不从心。

对此薛平喻倒是了解的很,纪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养着几大商口,虽说家底富裕,但是粮食开销极大。

上一世若不是因为纪兰笙有玉石空间,根本就扛不住那么大的粮食输出。

但这一次他拿走了纪兰笙的石头,这份善缘他也一并拿走了。

“倒也不必太担心,我还有法子,总不能让这些灾民就这么饿着。”

薛平喻给纪兰笙吃了一记定心丸,小姑娘也是急病乱投医,想也不想的就问:“薛郎能有什法子?倒不是我看不起薛郎,官家的粮仓知府看的紧紧的,你不过是个从事,能怎么办呢?”

“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给这些灾民安置了不是?”薛平喻说的真诚,拿出了毕生的演技来,“纪姑娘都为了他们如此奔波了,我作为百姓的父母官,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纪兰笙叹着气:“这知府真是,为何不能想个办法跟上面参他一本。”

昨日跟父亲吵了半晚,纪兰笙就是想不通,既然明知这知府贪官粮,为何还要这样放任他来做着临平镇的父母官,换一个不好么?

她到底还是年轻,看不懂官场里的道理。

薛平喻在心里淡淡的嘲笑了一番纪兰笙的妇人之仁,嘴上还是捡了好听的话说:“证据不好收集,也没人能呈上去。我不过一个从事,检举知府,有为了升官不择手段之嫌,只能等巡抚大人来的时候,想办法让人漏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