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我们两个人都不说话,我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敢放开。
快到目的地时,他忽然开口,“萌萌,不要怕。”
我有些不明白。
他没有再回答我,只抬头朝司机大哥说一声,“……麻烦调头到市医院。”语调竟还是很平稳的。
我蓦地会意,瞪大眼,才发觉并非是我的心理因素,掌中那只手,越发冰凉了……
无预警的,心中的恐惧排山倒海而来。
我倏地想起先前那两人用螺丝和刀具撬门时被我们打断,那些东西还嵌在锁上,西顾在和那个红衣男人厮打时,那男人挣扎推打间,曾经两次将他重重撞在那个开裂的门锁上……
我控制不住双手的颤抖,轻颤着探向他一直不让我碰触的后腰,他的眼神很柔和,甚至还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不要怕,我没事……”
当我的掌心和他身后湿透的衣服接触时,他双眼微微阖上,我微颤着收回手,对着路灯,掌心赫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我霎时无法呼吸,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那片血色在眼前不断放大,扭曲。
他抬手轻抚我的脸,再次低声重复,“萌萌,不要怕……”
我的眼泪在刹那间崩溃。
“不要怕,”他笨拙的去擦我的眼泪,说话渐渐开始有些艰难,“萌萌……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