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折望着外头的小巷子,俨然是陌生景象,只得紧跟着小灰狗从这条巷子汆到另一条巷子里。
薛家此时还乱成一锅粥,萧姨娘被发急的狗咬了一口,脚踝上留了两个牙印,伤口虽不深,却也流了血,细皮嫩肉的贵夫人哪里受的这委屈,直叫道:“把那只死狗给我抓着,丢去厨房给厨子剐了!”
“还楞着干什么!快去啊!”
“夫人,那狗是老爷让带去给小少爷玩儿的。”
萧姨娘瞪圆了眼:“他算什么东西,当心连着他一同打!”
侍女唯唯诺诺的去找小灰狗,扭头这才发现不仅狗不见了,连小孩子也没了踪影,惊慌的跑回萧姨娘身前:“夫、夫人,小少爷不见了。”
萧姨娘心思还放在自己的脚上,不耐烦道:“花园就那么大点,找就是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多两个人去找啊。真是不省心,闹得几夜不得好睡,现在又找只狗来惹事,做了孽了。”萧姨娘骂骂咧咧:“待会儿就把那小兔崽子关在屋子里,不准再让他出来。”
“夫人,夫人!小少爷真的不见了!”
萧姨娘敛起脸上的不满之色,疏忽间站了起来,心里一慌:“再好好找找,如何会不见的,是不是落池塘里了,假山后头呢!”
衾折跟着狗乱跑,到底是两条小腿儿赶不上四条小腿儿的,摔了一跤后就不肯再追着狗走了,眼瞧着巷子里也没什么人,他只得循着声音大的地方去,几番窜走,终于回到了主街上去。
他也不知该往哪里走,原哭的满脸是泪珠子,从狗洞爬出来糊了一脸的灰,现在跟个泥娃子一样,又找不到回家的路,只得沿着街边走,熟识的人没碰着,倒是瞧见了福禧斋。
这几日陆续又审问了刑槐和张铁虎,除去刑槐同杨家又姻亲关系之外,实属查不出有何逾越之举,可那边又有薛饮生和于止戈,这边杨晔也未有过多的解释,大理寺拿着事情也难办。
临近午时,杨晔等着吃饭,自打阿喜来打点了衙役,他的饭菜虽也只有一顿,但饭好歹丰盛了些,偶尔还能吃上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