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阿喜坐下:“院子里风大冷,当心着凉了,想读书可以去房里读,我去书房里看书便是了。”
卧房离书房进,阿喜怕打扰了杨晔,他这才出来的,年前忙了那么一阵,读书写文章的时间少之又少,瞧着杨晔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翻书,他实在不好扰了他的清净。
“怎生突然想起看词了?”
阿喜回过神,抿着唇道:“我、我问了沈大夫,他说结巴可以治疗,让我日日勤奋练习朗读,唱歌,兴许可有成效。”
杨晔眉毛微挑,偏头道:“若真是有效,那着实可以好好练习一番,假以时日能恢复,那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阿喜笑着点了点头,真的恢复了的话,往后他也不会在宴会上支支吾吾,让杨晔失了脸面。虽然这些年县城里与杨家来往之人皆知道他是个结巴,习惯下也并没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可是一旦新结实个人,初次听其说话时难免还是会流露出一些惊讶之色。
既是惊讶,他又怎会不知这般时刻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杨晔忽然牵着他的手,打断了他的思绪:“走,回屋里去读。”
如此过了些日子,杨晔在书房里读书,阿喜则在卧房里朗读,白日家里的孩子在后院里读书,一时间杨家宅邸里书声琅琅。
很快便到了二月底,去年杨晔栽种的柠檬树已经活了,不少还抽了新芽,杨晔正在教家里的下人如何打理柠檬树的时候庞展中忽然登门。
这两年各自忙碌着生意,杨晔同庞展中的来往已经大不如当年在凤香楼上工时那般密切了,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备了礼,虽不常见,但情谊却是在的,两人见面也颇为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