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明面上不快,毕竟原本相依为命的父亲渐渐不再关注自己,继母也只是做了半年不到的“表面”功夫就对他淡了下来。
可有前面相依为命的十年生活,他心底又明白李丰的拼搏和薛蓉的艰难,所以他多数都只寄住学校,看似跟家里闹变扭,其实也就是想给家里省点心。
直到弟弟出生,他才搬回了家里。
因为薛蓉出了月子,就忙不迭地回去帮李丰的忙,孩子就交给保姆照顾。
——李承幼时丧母,薛蓉虽是无可奈何,可李承又怎么舍得弟弟走自己的老路?
但没想到的是,保姆被买通,在弟弟不足五个月的时候,将孩子偷了出去。
甚至因为当时李承即便是要准备高考却还依旧多数时间守在孩子身边,她还给李承下了药。
“那天我一边背单词,一边给弟弟摇摇篮。”李承说起那时候的情况,眼底还带着一丝笑容,望了望容墨如今的容貌。
他也觉得,如果他的弟弟长到如今这个年岁,也该如容墨这样,模样精致,性格乖巧又讨喜可爱。
“但是我喝完果汁,就忽然犯困,那时候我就觉得古怪,但,她下的药很重。”甚至令李承险些休克。
李承是在医院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找弟弟,却发现薛蓉受到刺激,还躺在他的隔壁病房。
父亲李丰一夜之间白发横生,憔悴地将事情复述,听得李承又是心痛又是怒火中烧。
“后来抓住公司对头的棋子时,他却说自己还没接到……我弟弟。”他看了一眼容墨,本顺口就想说是你,但又觉得还没做过亲子鉴定,哪怕他有那朦朦胧胧的感觉,他也不能给容墨过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