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战争意味着什么,只要攻破洛城,波尼国就不堪一击了。

知道这场仗打赢了,姜绵棠一直提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她跟着那些将士们一起迎接士兵们的归来。

远处,月光与星光交相辉映,容归临骑着马,带着大部队缓缓而至,一身银甲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即使一天一夜未睡,他脸上也无半分疲惫,反是一派意气风发。

看到他的一瞬间,姜绵棠的眼泪簌簌地流下,但她却并不感到悲伤。

容归临在姜绵棠面前下马,把手套摘下,轻轻地帮她把眼泪擦去,眼眸中的温柔与疼惜几乎要溢出来。

“我回来了。”

就这四个字,让姜绵棠的眼泪更凶了,她抽泣着低声嗫嚅:“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后来,姜绵棠被送进容归临的营帐,而他连衣服都没换就进主账和将军们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姜绵棠紧绷的神经算是松开来了,她本想等容归临回来说说话,可没想到困意来的那般汹涌,不过坐下片刻,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她人在床上,而容归临则躺在她身边,呼吸均匀。

姜绵棠侧过身,用手肘支起脑袋,也不敢吵醒他,只能一手隔着空气细细地描摹他的脸。

自她来边疆,她还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容归临,他总是很忙碌,回来时她已睡下,等她醒来,他却已经出去忙碌了。

这么久的沙场生活,给容归临带来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