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归临自知混不过去了,只能乖乖地脱下衣服。

一年不见,他身上的肌肉结实了不少,身体的肤色比脸上稍白一些,却也十分健康,可见这段时间里容归临的身体比以前好了许多。

但姜绵棠一眼就看到他腹部多出来一条狰狞的疤痕。

那道疤很长也很粗,几乎和他的腰一样长了,姜绵棠完全能想象到他受伤时的样子,她轻轻地碰了一下那道疤,又触电似的收回手。

“疼不疼?”姜绵棠心里难受极了,她还想摸一摸,可一想到这里曾经鲜血淋漓的样子,她就不敢碰。

“不疼。”容归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际,温声道。

“怎么可能不疼?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姜绵棠盯着那道疤,眼泪又簌簌的流下来。

“就今年春天。”容归临伸手摸了摸姜绵棠的头,“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也怕我若挨不过去,你真的会毅然决然地下来找我。”

今年春天……

怪不得三月份他的书信晚到了好几天,当时她还胡思乱想担心着容归临是不是出意外了,后来书信来了才放心下来。

原来真的是出意外了。

姜绵棠终于哭出了声,容归临将她抱入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胸膛,姜绵棠一下又一下轻撞他的胸口,哽咽道:“我不管,以后你手上一定要告诉我,无论是大伤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