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和宫中, 宣成帝面色凝重地坐着,而他前面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被禁足的大皇子容归桓,另一个则是大理寺卿胡荣庭。

容归临则是站在一旁,手中折扇轻轻摇着。

书桌上有一叠纸和一些奏折被归到一类, 宣成帝倏地站起来,把那些纸和奏折扔到容归桓面前,痛心疾首道:“你可认罪?”

那一叠纸便是大理寺这段时间来搜寻到的证据,那些奏折则都是弹劾容归桓的。

容归桓一言不发,他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一条条指控和证据,面色变幻莫测。

宣成帝看他这样,心中更是窝火,脑袋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他狠狠一拍桌子,“私通波尼国,在京城犯下连环命案?你是大邺国的大皇子,竟做出这种通敌叛国之事!”

容归桓派人行刺容归临之事,宣成帝是早就知道的。

他没有追究,只是想维持他以为的那个和平,没想到容归桓不仅没有收手,竟害变本加厉,敢同波尼国的人私通!

大概是宣成帝这愤怒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戳中了容归桓的痛点,他突然嗤笑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通敌叛国?”

容归桓突然抬起头,怨恨地盯着宣成帝:“我会变成这样,分明是你一手促成的!”

“你说什么?”宣成帝也是被刺激到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容归桓,太阳穴上那根筋又突突跳个不停,不敢相信最为敦厚的大儿子竟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至此,容归桓的所有计谋都已败露,大理寺卿就在旁边,一条条罪证和证据都清清楚楚地列着,他根本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