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容归临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哑巴太监身边,仔细端详了一番,转身对宣成帝拱手道:“父皇,此人是几个月前袭击孤的人。”
此话一出,全场都静了下来,就连宣成帝都没想到这一出,他面沉如水,过了良久,才道:“当真是他吗?”
宣成帝的语气有些奇怪。
惊讶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和颓然。
这不该是面对一个曾要杀他儿子的凶手的语气,至少在姜绵棠看来,宣成帝并不痛心也不惊讶,甚至于有点要袒护幕后之人的意思。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不舒服。
不知容归临是否也是这样想的,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讽刺,随后不咸不淡地解释:“若是孤没有眼拙,当天逃走的杀手中便有他一个,若孤没猜错,此人手中应该有一块铁牌。”
听到铁牌二字,那哑巴太监突然身体一颤,挣扎着想跑开,却不想江宁海瞧着瘦弱,力气却是极大,一个杀手大力挣扎下,他还能稳稳地按住哑巴太监。
逃脱不开,那哑巴太监又张大了嘴咿咿呀呀要说话。
“小方子。”容归临唤了一声。
“奴才在,启禀皇上,昨日奴才将他关到柴房后命人搜了身,确实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块铁牌。”说着,小方子从怀里摸出一块用粗布包裹好的东西。
小方子跪着往前走了几步,到宣成帝三尺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粗布大开。
里面赫然是一块铁牌,并且和容归临遇刺后活捉的杀手身上的铁牌一模一样。
就连上面刻的字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