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 京城最大的茶楼内便有一个自称家中亲戚在宫里当差的说书人开起了座谈会。
却见那人穿这一身落拓青衫,一顶书生帽早已磨破了边,瞧着是格外落魄。
“你们知道边境正发生的战事吧?我有个亲戚便是在边境做生意的, 如今边境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当地的知府于是只知道逃避,我听闻知府他早早留好了退路, 若是朝廷不派兵,便弃城逃走,那可是弃千万百姓于不顾啊!有这种朝廷官员,边境的百姓如何能安稳度日!”
有几个茶客听得津津有味, 听到此时,还不时发出几句认同的声音。
那青衫书生听到有人附和, 更是激动了,他一拍桌子,涨红了脸, “说边疆之事,大家可能觉得太过遥远,那我便同你们说说这近在眼前的事,这几个月内京中已经莫名其妙死了近二十个人了,吓得百姓们晚上不敢出门,生怕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你们可知为何此案迟迟不破!”
“是因为凶手太过狡猾!”一个壮汉接话道。
青衫书生讥嘲一笑,他向那壮汉拱了拱手,“这位大哥想得未免太过天真,大理寺可是集结了天下的人才,怎会几个月都破不了这小小的案子?我有个亲戚在宫中当差,前几日回家省亲时才同我们说,原来这大理寺是为了包庇犯人,这与波尼国勾结犯下这么多命案的人……”
青衫书生说到此处,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是皇亲国戚,所以才迟迟没有破案……”
话一出,周围几个细细听着的百姓都倒吸一口凉气。
突然一声轻笑从角落里传来,那笑中尽是不屑和嘲讽,那青衫书生最听不得这样的语气,当场就一拍桌子,站起来往声源处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一手摇扇,一手端着茶杯轻轻嗅着,而她身边则坐着同样一身素色的女子,正懒洋洋地打哈欠。
明明那白衣男子看也没看他,青衫书生却觉得无尽的压力从背上袭来,他忍住腿软,勉强站直。
“这位公子可是在笑话我?”青衫书生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