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接了令牌递到姜绵棠手中,彼时姜绵棠还有些惺忪,她捏着令牌瞧了半天,才道:“有劳公公,请公公代我谢谢殿下。”
“娘娘可莫要这般客气,您可是殿下心尖儿上的人,殿下自是什么都会依着您的。”邓杞笑眯眯道。
姜绵棠把令牌放入怀中,闻言讪笑两声,“公公快别说笑了,殿下不讨厌我已是极好了,断不会如公公所说这般的。”
邓杞一见姜绵棠这模样,便知道定是他家太子平时不显山露水又待人冷淡,才会导致这样的误解。
“娘娘,您可莫要妄自菲薄,殿下对您是真真的好,奴才跟着殿下十几年了,也未曾见过殿下对谁像对您这样好过,这平日里,其他女子可都近不了殿下的身,可殿下却愿意主动与娘娘亲近,可见娘娘在殿下心中可不一般呐!”
这一大段话,邓杞说的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句句都在强调容归临对姜绵棠非同一般。
“邓公公,我瞧着你去说书倒是极好,绘声绘色,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姜绵棠并不太在意地一笑。
虽说表面如此,可她的心却又是怦怦跳个不停。
姜绵棠不着痕迹地把左手放到胸前,胸腔内传来的不正常的跳动,正显示着她此刻的不平静。
邓杞瞧着姜绵棠似是无动于衷,还想再说,却被姜绵棠直接制止,“公公,我即刻就要出宫,你回去伺候殿下吧。”
这下了逐客令,邓杞自是不好再留着。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二人真真是令人很是焦急啊。
殿下隐忍不发,娘娘又装聋作哑,正主倒是不急,他们这些旁观者可是急得不行。
邓杞虽已走,但姜绵棠心情却一直无法平静,就连收拾东西时都心不在焉,这忘了那也不记得,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上了马车。
才出宫门,姜绵棠又想起有样东西没带,但现下依然出宫,再回去拿又要费一番波折,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