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回去吧,绵棠留下便可,无需这么多人在这里。”太后放开容归临的手,无力地摆了摆。

从头到尾没收到太后一个好眼色的容归桓和林如烟心情很不好,但却也只能请了安退下。

他们连续两天来福宁宫看望太后,不仅没能在太后面前争到个好印象,还累的一天都气郁发闷,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两人出了福宁宫,脸色都很不好,尤其是容归桓,他语气不善道:“下次见到太子和太子妃必得行礼,明白吗?”

林如烟一听这话,当即反驳道:“凭什么!太子都说他不在乎这些俗礼,况且,你叫妾身向姜绵棠行礼,妾身可办不到!”

原本出生她便比姜绵棠高了许多,向来都是姜绵棠来巴结着她,可如今她却一翻身成了太子妃,她反而要向她行礼,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容归桓一阵头疼,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这么些年,你当真是白进宫了,怀了个孩子就把自己当宝了?他说不在乎这些俗礼,是显得他随和宽容,我们不行礼是我们没规矩!”

他顿了顿,冷笑道:“若是父皇许你不行礼,你敢不行?”

林如烟自然也明白这道理,但是却还是出口辩驳道:“太子不过是虚有储位罢了,谁人不知他不得父皇喜爱,即将被废呢?像他这样的,我们又何需顾着这些!”

传言确实如此,就容归桓得来的消息亦是如此,可他最近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近来容归临的身体越来越好,几乎不见原先病歪歪的样子,这也就罢了,他甚至还听到父皇把奏折交给容归临批阅的消息,虽说这消息最终被确定为是假消息,但终究很令人在意。

“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容归桓颇为不耐烦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