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周围又恢复静寂,但姜绵棠能感觉到容归临还在看她。

等了许久,容归临也没有答话,姜绵棠反而有些困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慢吞吞地把被子拉上来,蒙住自己的脸,软绵绵道:“殿下,妾身好困,先睡啦。”

正困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姜绵棠似乎听到身旁的人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她盖在脸上的被子被他轻手轻脚地拿下来了一些。

即将要进入深眠前,她感觉到似乎有一样微凉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额际。

姜绵棠恍惚地想,容归临是不是亲了她?

他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姜绵棠却无法再维持清醒,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姜绵棠醒来时容归临已经不在床上,她伸手容归临躺过的地方。

还有些温热,想来刚走不久。

唤了夏禾进来伺候洗漱,等洗完脸,姜绵棠才彻底清醒过来,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任由夏禾给她梳妆。

“殿下什么时候走的?”姜绵棠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回娘娘,两刻钟前走的,”冬桃给姜绵棠梳头,想了想又道:“奴婢瞧着邓杞似是有急事,来得及匆匆的,殿下简单洗漱后便直接走了……”

姜绵棠对此不太感兴趣,简单应了一声便没有再问,夏禾也不敢多说,手脚利索地给姜绵头挽了一个堕马髻。

而此时,书房内,容归临正看着手里的东西,眉头紧锁。

“这都是冬桃招的?”容归临把那叠供词扔到桌上,神色冷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