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内院,他才惊魂甫定般地拍了拍胸口,心想他这差事可真不好做,每次娘娘分膳食给他,他总会心虚,那头太子处却也讨不了好……
正出神地想着,迎面便撞上了冬桃,小方子原本精神就紧张,被冬桃这么一撞,更是反应巨大,差点没原地蹦起半米。
“要死啦,走个路都不会走!”冬桃手里拿着扫帚,也不管自己被撞疼的肩膀,指着小方子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小方子本来也没好气,这么被说了几句,也阴阳怪气地讽刺她:“哟,这不是冬桃姑娘么,怎的不在寝殿伺候娘娘,拿着个扫帚在这扫地呢?哎哟,杂家差点忘了,冬桃姑娘犯了忌讳,不能在娘娘身边伺候着了……”
冬桃没想到这小太监竟也能对她这般奚落,顿时整张脸气红了,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小方子不愿再与冬桃争辩,冷着脸便准备离开,却听冬桃突然尖锐地笑了一声。
“你是内院的奴才,怎的会从殿下的书房里出来?”冬桃脸上露出一抹阴沉的笑。
她这几日虽干的都是些粗活,却也能在内院自由走动,她时常会在书房到内院的必经之路处打扫候着,就为了能与太子偶遇一次。
不想太子几日未进内院,虽说未能偶遇,却也不算全无收获。
小方子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不知冬桃姑娘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我只是随口一说,还请公公不要当真才是,我这还要去别处打扫,先行告辞了。”冬桃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拖着扫把姿态扭捏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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