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不会来的,姜绵棠脑子里又想起那黑乎乎的汤药,还没喝,嘴里就泛起了苦味……

“夏禾,你帮我去问问殿下,看看能不能要些解苦的蜜饯。”没有蜜饯,姜绵棠实在不想喝那汤药。

没想到夏禾幽幽地看着她,“娘娘,奴婢觉着您自己去比较有诚意。”

姜绵棠:“……”

算了,不就是一碗药吗?还能要了她的命不成……

“把药给我吧。”姜绵棠一脸视死如归。

夏禾没想到她竟要自己喝汤药,一时间有些踌躇,又听姜绵棠吩咐了一次,她才慢吞吞地把汤药递过去,还不忘劝阻:“娘娘,不如等殿下来了再喝吧。”

回答夏禾的是姜绵棠一口气把一整晚汤药全部喝了下去,惊得夏禾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娘娘,您……不苦吗?”夏禾手忙脚乱地接过药碗,又拿着手帕帮她擦拭嘴角流出的药汁。

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药,姜绵棠只觉得自己整个舌头都麻了,“倒杯水给我。”

“娘娘,太医吩咐喝完药半个时辰内不可进水……”

姜绵棠:“……”

容归临进入寝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床上的人五官都皱到一起,一副要背过气的模样,乍一看简直像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

容归临脚步快了几分,走上前,视线却落在空空的药碗上,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脸色一寸寸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