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被容归临抓着,因此将绵棠只能面朝容归临侧身躺着,将手放在容归临的腹部,以防他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
虽说容归临的力道轻了不少,可那只手却依旧令人无法忽视,姜绵棠轻轻转了转手腕,还未动几下,容归临的手指便收紧了几分。
若不是太医确诊容归临是昏迷状态,姜绵棠几乎要怀疑他是故意装睡,拉着她不撒手。
月光透过窗户洒入屋内,在容归临的脸上镀上一层月华,姜绵棠支起右手,搭在脑袋上,静静地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浅浅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沉睡着的容归临没了那股子压迫感和疏离,反是添了几分平和。
看了半天,姜绵棠终于有了一点困意,只是眼睛还不肯离开容归临的脸,她大着胆子用右手碰了碰他的脸。
软软的,有点微凉。
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姜绵棠兀自笑了一声,忍不住又碰了碰他的脸颊,低声嘀咕着:“好看的人真是什么角度都好看呀,连脸都这么软,这么好摸……”
细腻的触感自指尖传来,手指一碰到他的脸,就不愿意挪开。
也只有趁着容归临昏迷时,姜绵棠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欣赏他的美色,甚至还敢上手摸。
摸着摸着,姜绵棠的困意渐浓,右手却还坚|挺地放在他的脸上,直到最后一丝清醒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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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绵棠是被刺眼的阳光亮醒的,还没睡够,便又把被子将头蒙了起来,眼前恢复了黑暗,姜绵棠才松开紧皱的眉,又开始昏昏欲睡。
“你睡得倒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