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杞见太子妃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是的”竟怎么也说不出口,直接转了个弯儿,“应该也不是……”

姜绵棠灰暗的眼睛顿时亮了:“真的吗?”

邓杞:“……”

“您若是不知哪些该去,哪些不必去,可以与殿下商量商量。”邓杞谨慎地回答道。

姜绵棠眼中的亮光灭了点,她犹豫了半天,“你把请柬放下吧,让我先想想。”

邓杞松了一口气,把请柬递给夏荷,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离开内院后,邓杞径直往书房走,但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他酝酿了一路,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容归临。

“在外面站着作甚。”

容归临凉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邓杞深呼一口气,踏入书房内,“殿下吉祥。”

容归临正在写字,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专注于纸上,“何事?”

邓杞心里一凛,心想果真瞒不过太子殿下,他躬着身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旁的墨锭开始细细地磨墨,一边又把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知道了。”容归临语气淡淡,手中的毛笔一笔写出一个苍劲有力的“就”字。

容归临放下毛笔,拿起宣纸看了看,转手丢给邓杞,随意道:“烧了吧。”

邓杞手里拿着那张字,心里有些不舍,但他知道容归临一贯的作风便是很少把自己的作品留下,这么些年,也不过留下了两张字和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