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一声,姜绵棠又想起方才他说的“服侍”,心里愈发紧张,转头瞧了一眼被装饰得极为喜庆的床,心里茫茫然地想,吃也吃饱了,今晚到底要怎么睡……
姜绵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无意识地小声嘀咕道:“这屋子里温暖如春,晚上若是打地铺,应该不至于着凉吧……”
四周静谧无声,说话声虽不大,却还是清晰可闻。
姜绵棠身体一僵,艰难又缓慢地转过头,看到容归临的脸色果真不太好。
脸色霎时苍白如纸,她连忙要解释:“您是太子殿下,身子又……自然不能让您打地铺……”说着她有顿了顿,观察对方神色,小声道:“我觉着我身子还行,睡一晚应该不打紧。”
容归临的动作微顿,顺势将茶杯递到嘴边,却是没喝茶,只轻轻一嗅,雾气氤氲,那双黑沉的眼眸隐于其后,叫人看不真切。
“为何要打地铺?”
声音很轻,像那水汽一般,但语气却冷得令人发颤。
姜绵棠一个激灵,忙道:“我明白殿下定不想与我共枕,现如今外边又有人盯着,这儿也就一张床,权宜之计便是我打地铺,殿下您睡床。”
权宜之计?
容归临的脸色又沉了几分,过了半晌,他才意味不明道:“你倒很为孤着想。”
姜绵棠摸不清他话中意思,但语气终归是比方才好了些。
姜绵棠以为容归临同意了这个提议,她站起来,低头怯怯道:“若是晚上殿下要起夜,能不能稍稍留神,别……别踩到我。”
容归临:“……”
要求倒是挺合理。
容归临冷笑一声,蓦地站起来,椅子突然遭到后冲力,直直地往后面一倒,“嘭”的一声,姜绵棠吓得额头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