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苻令珠被官府抓走的那一瞬间,他心中戾气冒出,便是围城都想到了,他们一日不交人,他就围一日的城!
等他骑马赶回蒲州城时,蒲州太守已经先行召开庆功宴了,他们可是攻下了多年来都没有打下的突厥啊!
这番滔天的功绩,自然要沾沾喜气。
蒲州太守手拿酒杯,忽视着抱着酒坛子想要一醉方休的众人,滔滔不绝讲着话,而后一脸惊喜,声音都变了个调。
他急匆匆下了台阶,“副使,哎呦,副使你去哪了,这庆功宴怎能少了副使,听闻副使一箭将那突厥王的头颅射在城墙上,真是听都觉得过瘾,这才叫做箭驶横……”
王易徽整个人很平静,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将最坏的结果都想过了,现在迈着有力的步伐,经过胡先煦那时,抽出交给他的陌刀,二话不说,直接将其放在了太守的脖子上。
太守一首诗还没做完,现在顶着能嗅到血味的陌刀,磕磕巴巴道:“副、副、副使,你,你这是做什么?”
胡先煦和副将先后站起,叫道:“副使!”
他们一有动作,整间院子里,参与庆功宴的士兵无不站起。
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官兵们自认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拔出腰间佩刀,直指对方,“你们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刀放下。”
脖子上的陌刀轻轻往里一按,一道血丝滑出,太守连话都不会说了,“都住手,都住手,副使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王易徽整个人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汹涌的岩浆全藏在冷淡的面孔下,“我且问你,城中的混血都被抓去了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