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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以为自己是以往的程三郎呢,硬气什么。”随着他话里的污言秽语,他的动作不停。

苻令珠几乎可以从被压迫之人,力气越来越小的反抗中,感到深深的绝望。

当下也不再按捺,伸出脚在地上的落叶上,重重踩了下。

听见声响,里面的人受惊之后,大怒一声,“滚!”

苻令珠笑出声来,“滚,可是门学问,这里竹子众多,我还真不会,不如大郎教我一下。”

马上就要得手,宋祀一张脸憋得通红,此时被人打断,抬起头恶狠狠盯着苻令珠,“我当是谁,这不是弟妹吗?别多管闲事。”

她不去看宋祀身下之人,只是嘲讽道:“怎么,这位是大郎的契兄弟,大郎不妨也跟我介绍一二,看看是哪家少年郎入了大郎眼,等我嫁给沛笙后,也好跟母亲说一下,让她也跟着开心开心。”

这话里的母亲,说的是长安公主。

几乎是第一时间,宋祀松开了钳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身下之人,赶紧背过身子,整个人都抖成了个筛子。

大堰承魏晋之风,两个男子结成契兄弟非但不是一桩丑事,还被世家大族的郎君们视为一种证明和流行。

但对于皇室子弟来说,养男宠没问题,结契兄弟便不可,他们可是要传承血脉下去的。

长安公主野心勃勃,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要是断了血脉,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国子监里,也有不少家里艰难的人,会跟权贵之子,结契兄弟,获得一些利益,两人都不亏,而在苻令珠面前这两人,哪里是什么契兄弟,分明是单方面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