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学得很快,这一式你已经完全掌握了,回去休息罢。”神鸦微微颔首,轻快道。
十四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因此而变得愉悦,他没走远,只是移步到神鸦面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徒儿有话要问师父。”
“嗯,说罢”神鸦应允道。
“师父为何要成日戴着面纱,就没有摘下来的时候吗?”
神鸦目光有些黯然,抬手碰了碰脸上的面纱,有那么一刹那十四以为她是要揭开了,结果那只手又放了下去,他在心里默默可惜了一下。
“师父要是不愿说就就当我没问过。”十四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调转到别的地方,嘴角前动起来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我虽然之前受了伤蒙师父搭救,已经痊愈了,但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拜师那会有没有见过师父真容,或许见过但是又忘了——”
“重要吗?”神鸦的声音像古井的水一样,澄澈又温润:“见没见到过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十四头一次这么近看到她的眼睛,虽然面纱遮住了半张脸,但她眸子依然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透着微微的赤红色。
这样的一双眼睛他总是莫名的觉得熟悉,但记忆零碎总是拼凑不在一起,不由得不怀疑,经年累月,累成了一块心病。
“师父这话该问问自己。”十四郑重的站在她近前,几乎于她平视,近至鼻息可触的距离,突然笑了下:“如若皮相不重要,那师父想藏的到底是什么?”
他已经窜节似的长高了,少年稚气的脸和瘦削又颀长的身躯,有一种奇妙的融合,眼睛里透着纯澈的灵动感,洒在人心里吹醒了一片片竞相绽放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