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在湿水里趟过来的,现在周身已经被窜起来的火舌烤了个半干,变成白色粉末黏在脸上,有些蛰疼,加上劈头盖脸的焦灼味一巴掌扇醒了她的酒劲,一下子醒了七八分。
云泽一直盘旋在头顶尖唳,兜兜转转的不肯下来,聒噪的人心烦意乱。
“傻鸟,既然这么怕,就到船上去,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容苏知道它是担心淮焰,却胆小不敢近前,就想哄它离开。
谁知云泽还受了这一激,扑棱着翅膀就飞下来了,揪着她的衣服领子,吱哩哇啦一通乱咬乱掐。
“你干嘛呀……傻鸟,能别在这个时候捣乱吗?!“容苏本来就发愁的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还要跟这只鸟打架,简直烦透了。
可云泽失心疯了一样,跳上跳下的一通折腾,依旧在她肩膀上乱抓乱扯,就是不肯罢休,非得将她拉到那个火坑边缘去。
容苏渐渐明白了它的用意,脸色一沉:“他在里边吗?!”
这下云泽清晰明了的叫了一声,两翼生风,快速扇动着。
“你怎么不早说!快——“
她抹了把脸上的粉末,迅速脱了外袍扑着火势,飞扬起来的黑灰熏得她睁不开眼,举步维艰,终于凑到了围楼的边上,手忙脚乱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几个石块,掉进了地宫里连个响都没听着。
云泽怕她又像上一次那样退缩,准备发起又一轮攻势,谁叫了没两声就被她粗暴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