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宴场尽乐尽欢,各个披了人皮都艳光如画,纸醉金迷的宴场,蛇妖的旋舞妩媚撩人,各个像抽了骨头似的,腰肢软的不成样子,在火光摇曳下柔纱一般的骚挠人心。
玉液琼浆在小妖们的银盘上流转相传,近侧的小妖且身盛了一杯柔弱无骨的递上高座,半掩香肩领口却深得将春光泄露无余。
一双短胖的小手接过杯盏,又在小妖的皓腕上摩挲了一阵,才心满意足的饮下酒水,杯不见底,他又往后缩了下,缩出个双下巴来才嘬完了最后一滴:“咳咳都出去看看,妖君来了没有!”
“是是是”台下的小奴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没跑几步,殿门大开,一抹玄色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跨进门来,如同森罗殿里身形鬼魅的恶煞,高墙一般站在地火台之下。
高台上的人腿脚一软,从软座上滑了下来,如同见到自己失散多年兄弟似的,三步并作两步急切的迎了上去,险些扑到淮焰怀里。
“哥,你说你怎么就突然来献都了,都不提前打声招呼,本想着张罗着为你摆宴接风洗尘,结果收拾的有些仓促,见笑了。”
白术继承着献都一脉相承的特点,短小,相当短小,约莫有两个须童那么高,宽度也一样,波浪卷发扎个小揪揪安安静静的趴在脑门上,脸上圆滚滚把五官都快挤出去了,只留下一个顽强的肉鼻子居于正中,总之是个憨态可掬的小老头模样。
面老心不老,论起寿数比淮焰还小,却顶着一张皱巴巴的糙皮脸,雷轰一样的撒娇。
突然而至的来客满脸写着不好惹,浑身散发着一种“不熟勿近”的气息,一时间殿中的氛围也突然凝滞,面面相觑不敢妄动。
周遭但凡事长眼睛的小妖都为自家城主捏一把汗,仿佛是在看待一直不知天高地厚的耗子在猫面前撒欢,一脸的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