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会盯着须童的。”
“有点麻烦。”淮焰瘪了瘪嘴,朗声道:“干脆绑了,船上的东西分一分,押他去见白术,到时候什么都好说了。”
黑吃黑啊!
容苏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混混者混破天际,无所不用其极也,她险些要怀疑妖君的骨子里本来就是这副调性了,这一点就透的参透力简直太可怕了!
好在一番折腾,进舱开船的速度明显大大提升,帆子一扬,破船就瓮声瓮气的开始动了。
船舱狭小,那窄窄的四方地里让虚魅们挤得严丝合缝,连只水蚊子都飞不进去,虚魅虽不能言语,总归还是能哼哼唧唧发泄不满的,于是这艘破船就终日沉浸在期期艾艾的呜咽声中,气氛无法不沉重。
须童基于求生意志,自从开了船,按吩咐在甲板上扫出来一块空地,供妖君他们休憩后,就再没有到他们面前晃过,能躲则躲,能趴着绝不坐着,不小心打个照面也是贴着地就溜了,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奈何,城主之令也不能置之度外,须童夹在两座大山中间,只好迂回的寻找对策,一般到了整条船都睡过去的时候,才敢偷偷摸摸的去到船舱里挨个给虚魅分差,好让它们提前了解献都的一系列规章制度。
只见它一手拎着火灯,一手抱着捆木牌,硬生生挤出一条道来。
“手牌拿好,一妖一枚,多的没有了,都收好点。”
那漆黑的牌子上,勾横竖直的写着各个妖族的类别,分到了什么差,在哪个门洞里报到,条条框框,分的那叫一个精细。
须童左右分发,口中还振振有词:“咱们可丑话说到前头,不是我们城主苛待大家伙,实在是最近的糟心事太多了,献都也不太平。都忍一忍,再有个两三日就该到了。”
正说着外头掀了阵风,整只船随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