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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变故,难道我起死复生已将严重到会被沿路刺杀的地步了吗?”

“是啊”

“……”

真他娘猴子腚的造孽呀,这藤妖生前到底是有多能作!

藤奴们多年来一直屈居于容苏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以至于整个花阳殿自从听到容苏回来的消息后,就立刻陷入了一种堪比祭坟般极为肃穆压抑的氛围中,硬生生是憋着最后的耐性送她出嫁,各个都紧绷着一张脸,擎等着早早泼出这盆水再放炮仗庆祝它个三天三夜。

只可惜宫主没什么眼色,心眼比脸都大,只顾着手里忙活着挑挑拣拣,得出空来应了他们几句:“行,我知道了,让他们外边侯着,我这儿马上就齐活。”

藤奴们面面相觑,虽说不出来哪里怪但还是依言退了下去。

偌大个花阳宫根本找不出来几个年岁正好的藤奴贴身陪着,合着容苏这个老妖怪硬生生把旁人熬成了姥姥模样,自己还是个精致的美娇娘,也难怪年岁轻些小精怪都投奔各个山头给兽族们填了房,可见族门衰败。

最后在姥姥们慈祥的目光注视下,容苏披了个桃红柳绿十分喜庆的褂子就妥当了,送亲的族人老的老小的小,借着夜色消没声息的掩护着容苏出了山头,在半坡上为为自己重获新生摸了几把辛酸泪便将这桩亲事草草了结了。

花阳宫在主殿的正北方向,是个低洼背阴的糟心地,走经过天崇山脚的暗河又分出一脉来解渴后院,因而藤妖一族夹在群山之间,常年处在阴冷湿潮的境况下,洼地里阡陌纵横的沟壑和经久不散的瘴气形成一种天然的迷魂阵。

妖君派来的小狼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托着用青藤编的软轿,吱吱呀呀将容苏扛出了花阳宫的辖地,才敢动用灵力赶往天崇山,也就顾不上被颠的仪态全无的未来灵姬是何等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