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庭云在他旁边坐下,低头看了看他撑着床板的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左思右想后还是大着胆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握了上去,温庭云有些局促道,“差点以为你疑我怨我,有嘴也说不清了。”
秦筝侧过头,任由他拉着手,此刻暖暖的烛光让温庭云的侧脸棱角更加分明,却并不刻薄,相反他觉得这人看自己的时候温柔得像水一样,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压抑在眼底秦筝一时也不太明白的情绪。
总之就是好看,俊美得有些犀利,年轻气盛还有点嚣张,露着小虎牙笑起来正好柔和了他过于锋利的眉眼,让人忍不住盯了又盯看了又看,心里都平静了不少。
秦筝笑笑,柔声道,“分开多年,子卿也长大了。如今你行事自有自己的判断,我不甚了解,可是我信你。”
鬼使神差地,秦筝翻过手背,撑开掌心和他十指交握,恳切道,“除了你,我还能信谁?”
被他满满地握着手,指尖彼此摩挲的那种触感有些暧昧,让温庭云心里发起痒来。
“信我就好。”温庭云坐近了些,欺身压过去抱着他,下巴抵着肩窝,低沉的嗓音在秦筝耳边响起,“你不要再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小时候我经历过也害怕过,明白是什么感受。”
“幸好有你,”他又抱紧了一些,摸着秦筝柔软的长发,缓缓说,“我希望哪一天哥哥想通了,愿意什么都告诉我,愿意让我帮你不管是拿回清白之名还是走出是非之地,你也能这么想,幸好有我。”
温存难得,信任不易,许是看了太多炎凉心灰意冷久了,秦筝被这样抱着是真的有些贪恋的。
被人护着想着,被人牵肠挂肚,被人倾心相待,被极尽温柔地抚摸头发,他软绵绵地就被一阵困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