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迷迷糊糊道,“回家还要喝药,我没病啊,子卿从前就不喜欢喝,你这是不是在报复我呢。”
边说他边吃了一口一看就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红油蛤蜊,辣椒的辛味盖住了蛤蜊那股子海水味,秦筝不太会吃水里的东西,温庭云竟然都还记得。
饭饱酒足,秦筝已经有些醉得睁不开眼睛,温庭云这才架着他回了苏府。
王管家佝偻着身子,提着一盏灯笼候在门口,见马车迟迟而来迎上前去牵人下马,温庭云修长的腿跨出来,一只手扶着秦筝的腰,把王管家给推开道,“叫苏耽来伺候汤药。”
王管家急忙掌着灯,跟在温庭云一旁小跑着道,“苏大人已经把药煨好端进去了,倒是住在客房那位爷,又有事要找九爷,已经在九爷门前等了一个多时辰。”
“……”温庭云脚步一顿,十分不耐烦道,“有完没完了还!”
秦筝把手抽了出来,推推他道,“去吧,我自己回去洗洗就睡了,恐怕他找你真有急事。”
秦筝都这么说了,温庭云也不好非要去他屋里待着,于是只好愤愤地“嗯”了一声,交代了王管家照顾好秦筝,风风火火地去见傅严了。
王管家一路不敢多话,引着秦筝回到屋前,原本要进去收拾伺候,却被秦筝拦了下来,他接过王管家手里的灯笼就让他先走了。
屋里没有点灯,秦筝推开门进去,却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凉意。
刺鼻的味道,让他酒意瞬间全无。
有一股药味,定是苏耽提前放进来的汤药,除此之外,又腥又腻的血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由于房门关着,使得这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闻着作呕。
他捂着鼻子,抬起手里的灯笼,借着微弱的光寻找着气味源头。
终于在里间的桌上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