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更加惭愧得抬不起头来。
秦筝最后也没有把他偶尔琢磨的屁话一股脑全说出口,点到为止的劝了劝,听着高深,却只是毫无经历之人空口白牙的大道理。
不过面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人,这些话多少还是起了些作用。
没想到五年之后,岳秋思要他再说一遍,时移世易,心境全然不同,现在的自己才是真的体味着炎凉徒自变,坦荡无人怜。
秦筝只好淡淡道,“我说的浑话那么多,哪记得住。”
“我记得,我说给你听。”岳秋思情绪有些激动,说:“君子不争炎凉,但求问心无愧,便可坦荡一生。”
“……”
他不依不饶,抓着秦筝的手道,“你究竟是怎么了,我大师兄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决计不会去干那么丧心病狂的龌龊事!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质疑变成了低吼,一声声撞着秦筝的耳膜和脆弱的自尊,“大师兄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我根本不认识!你不过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我为何不能杀你!”
岳秋思直起身,抓住了秦筝垂在两边的手腕,带着哭腔说,“你把师娘还回来,你……你把小师妹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