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对师妹的心思你不知道吗?就算他纠集人马只是想帮师妹出一口气,我也会听他的,其他的我不想管也懒得知道。”
绳子已经解开了,可得了松绑的人依旧跪在原地,秦筝和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前一后错开了视线。
谁也不想看见彼此眼底的情绪。
秦筝眼里没有悔恨,有的只是难过伤感,这不是一个罪大恶极自愿领罚的人该有的情绪。
而一路追杀至南疆,和他刀剑相向誓要他命的岳秋思,眼里尽是痛惜和质疑,愤怒都显得有些拙劣可笑。
时至今日,岳秋思依旧难以想象秦筝做了这些事,可明明亲口承认的是他自己。
“大师兄,”他低着头,苦笑道,“我一直都很崇拜你,从小时候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和你一样厉害。得师父赞赏,有师娘心疼,还有小师妹的偏爱。你这样的人多招人嫉妒啊,可我没有。”
“我竟然不嫉妒你,你记不记得试剑大会的头一月,我未得参赛名额,有一天躲去后山彻夜未归。”
“是你把我拉回来的,你对我说的话我都记得,你、你能再说一次给我听吗?”
岳秋思此时已经不是愤恨,他痛惜地看着面前之人,在拼命找哪怕一点跟他记忆力的大师兄重合的影子,亟待确认着什么。
“大师兄?”
“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