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路明心里一惊,顿时把那些有的没的抛在脑后,把最近府里的事儿理了理。他肃了神情,恭声答道:“孟侧妃自从称病后,派了身边的人去辅国公府,去了三次,对方均是没来人。不过老奴派去盯着的人回话,国公府终于禁不住侧妃的哭诉,答应今个儿下午来人瞧瞧。”
赵煜好冷哼一声,汪路明不用看,也知道主子爷阴沉了脸色。
也不怪赵煜好不待见辅国公府的人。这辅国公和阖中沈家是姻亲,孟老爷子在京城的时候,可一直和太子来往密切。
而孟侧妃……不管是不是辅国公府的耳报神,也着实愚蠢了些。
此时的瑶琴居充满了苦涩的药味,孟三奶奶一踏进来就忍不住皱了眉。再一瞧孟氏歪歪的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蜡黄的,头上还包着一块帕子,整个人似乎都苦到骨髓里去了,那心里着实就更加不屑了起来。
不过瞧在她始终是自己小姑子,自己的公公和丈夫又交代了任务的情况下,她还是忍了下来,勉强换上一张笑脸,只是话到底刺耳了一些:“哎哟,瞧瞧咱们孟侧妃这副做派,又是给谁心疼的呢?!”
孟氏见来的是三嫂子,也十分失望。可自己娘家来人,总比没人来好啊,便有气无力道:“嫂子可是来瞧我的笑话了。主子爷不来南院,我假装作践自个儿,又能让谁心疼呢?”
她一时也心酸了起来,这几年自己勤勤勉勉,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说夺了她的权,就夺了她的权。便是当天她还靠恼怒撑得住,晚上瞅着冷冷清清的屋子,那股气一散,便一下子倒了下来。
她终于回味了过来,翔王哪里是心疼她呀,分明就是打了她的脸了。
但是她内心深处却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主子爷是心疼他的。他既没有冲她发怒,也没有责罚于她,甚至回头还赐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