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整个屋子静得似乎掉一个针都能听见。外间的丫鬟都低垂着头,木木立着,一动不动放佛成了桩子。连一贯活泼的玺画都敛声屏气,低垂着头,小心翼翼走在前面。
离内屋越来越近,霍定姚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口砰砰直响。
逆着光,透过薄薄绢纱屏风,那里似乎勾勒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霍定姚顿时觉得,右边的胳膊开始疼痛了起来,她知道这是她的错觉,可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抑制不下来。毕竟就是两年前,就是他将她从江水里提了上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往卵石滩上一扔。
后来延请的大夫说,若再多一分力,她这小胳膊就直接折了。即便涂了药,她的胳膊也青肿了一个半月。
她只是在水里抓破了他的脸而已……
霍定姚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得更低。
两人刚一转过屏风,里面说话的声音就停了。她感觉一股威压的视线扫了过来,在她身上略一停留,然后慢慢地收了回去。
老夫人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含着淡淡的笑意,充满了慈爱,“这茶片与你以往吃的不同,瞧着清淡,入口却是清香宁神。我让下面的人煮了递上来,快尝尝看。”
霍定姚咽了咽了唾沫,赶紧上前两步,弯着身子,恭恭敬敬将茶盘往前方一递。
玺月和玺画脸色大变,玺画急得直给霍定姚打眼色,可惜后者始终按照规矩低着头,并没有看见。
前方没有任何动静,霍定姚迟疑了起来,难道翔王不口渴?还是……她离得太远?她又朝前挪动了小半步,小心翼翼往前又一递。
……还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