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靠在山脊上。
没有人动,门却自己打开了,一阵晚风卷了进来,许多草屑飘落。许君听着奴隶的尖叫声,不由得心头火起,骂道:“笨手笨脚,鬼叫什么……”
一把利剑已经搁在了他脖颈上。
点点寒芒,映着夕光余晖。
亦是途穷时刻。
“杀了你。”年轻男人的声音坚定有力。
许君望着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道:“荔公子,这是为何?”
“你心知肚明。”利刃又迫近一分,割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线,“姒族原本要带走姜芸,若不是你,怎会换成姜萝?”
“荔公子可是冤枉我。人是姒族选的,怎能赖到我头上?”许君说。
“狡辩。”姜荔手一使力,却被许君扔过一个陶碗,他歪头一躲,许君已经逃到了浴池的另一个角落。
“受死!”
“来人啊!”许君叫道,一边四处爬着躲避。
奴隶挤挤挨挨地想要挤进来,却被姜荔划出一道气劲所挡。浴室狭窄逼仄,许君躲得十分狼狈,身上添了不少伤,情急之下,他叫道:
“荔公子不是问姒族为何要萝吗!?答案不就在你身上!”
“我?”姜荔收了利剑,一步步走近。
“是啊——”许君躲在角落里,心里却暗骂,该死的奴隶!吃得太饱!怎么还没人来救他!“荔公子不妨想想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