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烟没有起疑,柔声相劝道:“姑娘还是把门闩拿了吧,您现在腿脚不便, 万一有事, 奴婢也好及时进来。”
年年没有答她。
秋烟劝了几句,见年年不理会她, 没了招, 无奈地回去睡了。
聂轻寒摸了摸年年的头:“我该走了。”
年年不说话, 伸臂揽住了他的劲腰,嫣红的小脸依恋地靠上了他的肩。聂轻寒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温言道:“乖,太晚了, 你该休息了。”
年年闷闷地道:“我特意为你留的烤兔肉,你还没吃呢。”
聂轻寒道:“我带回去吃。”
年年没有别的理由留他了,又觉得他这样冷静,自己这样黏黏糊糊的实在丢脸,怏怏地松开了手,赌气道:“你走吧。”
聂轻寒见她小嘴微嘟,轻嗔薄怒,娇态动人,心间生悸,忽地打横抱起了她。
年年吓了一跳,又顾忌外间的秋烟,不敢呼出声,掩着嘴儿,眼波横流,狠狠地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聂轻寒道:“我看你睡了再走。”抱着她到了绣床边,将她放下,为她掖好被子。他的手落到五蝠如意的铜鎏金帐钩上,一时踌躇起来。
年年若有所觉,盈盈秋水看向他:“聂小乙,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聂轻寒道:“陛下指了我去洞庭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