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一睁眼,又马上吓了闭上了——他衣服呢??
其实元十五还是给自己留了条底裤的,奈何小夫子真的太纯了,连光裸的胸膛都见不得。
秦临紧闭着的眼睛睫毛微颤,气息都有些不稳了,“你……你穿好了吗?”
“哥哥帮我穿。”元十五赖皮上了。
秦临眼睛闭得更紧了,摇了摇头。
元十五拉过秦临垂着篡着衣袖的手,轻轻落在了自己胸膛前。
心脏位置被秦临冰凉的指尖一触,秦临自己倒先被胸膛的温热吓得一惊。
“哥哥。”元十五拉着秦临的指尖,摩挲过自己胸口那道疤痕,言辞切切,“记住这儿,我剖过一块骨头给你。”
元十五知道,这轮回一结束,他和西辞间,就彻底结束了。
他总在这段时间里,一遍一遍诉说这自己对西辞有多好多好,生怕他忘了。
可其实,顾浔更怕他记得。
说这些,只是为了让西辞知道,自己对他,真的足够情深意切。
元十五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哀婉,秦临听出来了,他有些难受,虽然窘迫,但还是睁开了眼,“我……原来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好啊?”
要不他怎么老为了自己受伤?
“没有。”元十五垂着眼,怕秦临多想,捏了捏握在掌心的手,“你对我特别好。你对所有人都好。所以啊,我总以为,我待你再好点儿,你总会待我不同。”
秦临没说话,眼神直勾勾盯着元十五胸口上那道疤痕。
都说能活着从太息台走出来的人,骨血都是被置换过的了,可他还留着,他上辈子一定很喜欢自己吧。
所以他把红线圈上手腕。
所以他为他种了满院子勿忘我,夏天到了,就把花丛见的萤火虫捕捉起来,用纱袋装好,挂在窗前哄他高兴。虽然大多数时候秦临会悄悄把那些小东西放了。